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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（第1页）

我说：&ldo;在玉泽潭边停下来吧。

&rdo;

阿姊应了一声，撩起门帘向外说了几句，然后将门帘放下，道：&ldo;不远处就要到了，我帮你把衣裳理理。

&rdo;

我&ldo;嗯&rdo;了声，阿姊把我扶起来，拿起一旁的红斗篷帮我穿好，我看着斗篷上绣的桫椤叶，大概是则夷帮我备着的。

我双手摩挲着上面细腻精致的纹路，就像他手一般略有粗糙。

阿姊搀着我的胳膊下了马车，我踏着沙沙的草地，玉泽潭上依旧雾气沆汤，我微微挣开阿姊的手，道：&ldo;你留在这，我去那里走走。

&rdo;

我一步步接近潭水，阿姊的身影已经在我身后被雾霭掩埋。

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跳入水中。

我听见水花一声噼啪，随即是耳边灌入的沽沽水声。

或许下一秒，我会蹿出水面，则夷抬着的扇子收起，对着我笑的和熙而温暖，没有了潭水的冰冷。

他悠然抬头：&ldo;你便是素汝？&rdo;

他抱着我：&ldo;哭吧，我在。

&rdo;

他问我：&ldo;你要去哪？&rdo;

他哭着：&ldo;你会死的！

&rdo;

他哼着歌，牢牢的把我圈外怀中。

我仿佛看见眼前的鱼群游成了他的形状，我向他伸手，鱼群散开，我也没有了抓住它们的力气。

我闭上眼，像是听见了他低沉的嗓音，哼着我一直盘旋在心里的曲调。

我身上再也没有了痛苦，声音也逐渐如同流逝的生命一般消散。

对不起，则夷。

这次我真的要失约了。

作者有话要说：　　素汝骗了则夷，我也骗了你们。

它其实，是个悲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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